妈妈道:“把五姑娘带走。”说完她理理衣裳鬓发迈进书房,软声问,“老爷,这到底是怎么了?”

她不来还好,她一来,容寅掀眼看她。

罗姨娘心头一惊,又赶紧定住神,等待着容寅的检视和盘问。

“她做的事,你当真不知道?”

罗姨娘确实是不知情:“老爷,老爷就同我明说了罢,我当真不知是什么事。”

“她告诉沈家儿郎,真娘……真娘……”容寅连再说一遍都难出口,他深吸口气,断了话头不再说,只问,“当真同你没有一点干系?”

罗姨娘扑跪在地:“老爷!这事与我不相干啊!我绝没指使过这丫头,老爷想想,我为何要做这事?”

容寅冷冷看她:“你想坏了朝朝的姻缘。”

“老爷!”罗姨娘软声呼喊,“老爷!我要真想坏三姑娘的姻缘,何必要指使永秀房里的丫头呢?”

“三天竺上那么些个算卦的,庙里那么多沙弥,外头还有道士、闲汉、卖茶的婆子!我找谁不成?一点首尾也不会留下,怎么会蠢到让永秀的丫头去传话呀老爷!”

这些句句发自肺腑。

容寅脸上变幻不定,罗姨娘说的皆有道理。

各处的下人们一个一个提过来问。

“姨娘吩咐咱们精心照拂琅玕簃,吃食纸烛样样都要最好最精细的。”

“里里外外侍候的人不许有一丝怠慢,决不能叫沈公子受到半点冷待。”

“姨娘还吩咐绝不能说沈公子出身贫寒配不上咱家姑娘的话。”

沈聿初来时,确有婆子们嚼过舌,很快就挨了罚。

琅玕簃的,厨房上的,针线上的,还有司纸烛的,人人都盘问一遍,但凡多过句口舌的下人,全都挨了罚。

不论何处,罗姨娘都是面面俱到的,挑也挑不出错来。

罗姨娘跪倒垂泪,哀哀哭告:“我只一心为着老爷的吩咐,老爷怎能如此疑心我?”

“你当真没动过心思?”

罗姨娘眼见容寅还不肯信她,情知是自己昨日太得意,着急提了两句楚家的事,露出了破绽。

她泪落如雨,边哭边道:“老爷,两个姑娘同是老爷的女儿,可自小到大,吃食、衣裳、首饰哪样不是三姑娘不要了,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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